贺兰枢和他都坐在后面,温玖坐的位置靠着车门,很贴近的位置。
贺兰枢看着他的坐姿却也没有说什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中间相隔的缝隙,不做声色的挪了一下,向后仰躺闭上眼睛养神,“不用,今天爸妈都会去,月嫂在一边跟着。”
温玖闻言愣愣的应了一声,他和温夏感情好,其实在温夏还没有结婚之前他们有时候也都还睡在一张床上,晚上也会打打闹闹的讲笑话玩游戏。
他这种思维一直都根深蒂固的存留在脑海之中没有变过,只是在人前的时候还是会不方便,毕竟温夏已经嫁人,而且公公婆婆也都会去,即便他和温夏都觉得没有什么,但他一个男的,虽然是亲弟弟,影响也还是有些不好。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停车区上面停了一辆非常扎眼的敞篷车,温玖扫了一眼就撇着嘴转开了视线,还是觉得贺兰枢选得这辆低调又不失品位的黑车强一点。
病房里面很大,但是站了四五个人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贺兰枢的妈妈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她是生来的闺秀,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柔和缓慢,也很少生气,此刻她正坐在床边笑着和温夏说着什么,时不时的逗弄一下摇篮床里面的孩子。
温玖的视线却直直的看向了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护士又搬来的凳子上面吊儿郎当的贺兰绍身上,他嘴唇紧抿着,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冲上去。
这个人在他生前想把他杀死,死后也四处宣扬着一切漫无边际下流又荒。淫的话语。
这样的人。
温玖牙齿咬了一下,脑袋都有些发颤。
他的肩膀这个时候突然被人搂住,熟悉的味道和气温顿时透过了薄薄的衣料传到了被空调吹的有些微凉的皮肤上面。
是贺兰枢。
温玖突然间裂开嘴吧笑了出来,莫名其妙的。
“爸、妈。”贺兰枢喊了一声,床边坐着的周漫柔回头看了过来,摆了摆手让他们过去。
温玖其实很尊敬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很豁达的人,和先生之前并没有多少爱情,却相敬如宾的过了一辈子,中间即便是出现了贺兰绍这么一个不光彩的插曲,却也没有影响过她的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