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琦没办法,只能回到招待室里等着。
陆敬军阔步走到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他就摔了帽子,以后又接下了皮带。
和他一个办公室的丁平安端着个茶缸进来,见他这样,十分诧异:“老陆,你这是咋的了?不是说你老婆来了吗?”
陆敬军夺过丁平安手里的茶缸掀开盖子喝了一口,水是刚刚打来的开水,才一入口,陆敬军就被烫得龇牙咧嘴。
丁平安哈哈大笑:“让你抢我水,被烫着了吧?”
陆敬军斜乜丁平安一眼,把搪瓷缸放在办公桌上,一屁股坐在床上:“老婆什么老婆,人家要来跟我离婚的。”
丁平安一听这话就来劲儿了,拉了张凳子反坐到陆敬军的边上:“咋回事儿?你不是才结婚吗?”
陆敬军靠在枕头上,用胳膊挡住眼睛:“是才结婚啊,但我不是在结婚当天就被召回部队了吗?我当时走得急,留了口信给我妈,后来来了部队我也写了信回去,但我妈啥也没告诉她信也被她拦截下来了。罗晓琪在家等了半个多月,被我妈骂多了,就说不跟我过了。”
说到最后,陆敬军的声音都带着些沙哑。丁平安跟陆敬军很早之前就是搭档了,陆敬军家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闻言丁平安都不知道是该安慰陆敬军还是该骂他一声活该了。
“陆啊,你妈这事儿从一开始就你就做得不对。她在你小的时候就嫁人了,你对她是有赡养义务,但你压根儿就不必把她接回去。这是你的第一错。”
“第二,你把她接回去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了。你既然都那么清楚了你还把刚刚结婚的老婆丢在家里和她生活在一起,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你当初急匆匆的过来,我还以为你把老婆孩子安排好了呢,现在人家姑娘千里迢迢的过来要跟你离婚,我觉得挺正常的,要我我也不跟你过,老陆啊,你这完全就是在自作自受啊。”
丁安平和陆敬军算得上是同乡,两人是同一个县不同镇的人,当兵后被分到同一个部队,两人回乡探亲的时候是一起回去的,那时候丁安平和陆敬军还不是搭档。他去找陆敬军回部队时曾有幸见过金正花一回,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陆敬军捂着眼睛,丁安平说得对,他这是自作自受。是鬼迷心窍了。他当初怎么就信了金正花的鬼话,觉得她会转告罗晓琪呢。
过了好半晌,陆敬军问道:“现在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