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小丫头竟真敢说我比相公子要厉害。
这滋味儿可真稀奇。
这绳子一绑就是大半个时辰。
相公子身上那红痕都越勒越明显了,他额上滚落大滴的汗珠,时不时朝钟念月望上一眼。
钟念月柔柔地指着妇人道:“她着实吓人,我不敢给你擦汗,你便忍一忍罢。”
相公子一时语塞,实在不知这一出究竟是来折磨谁的。
车轮滚滚向前,又行出去几步。
相公子脑中骤然明白过来……会不会,早在他以宣平世子的身份,回到晋朔帝跟前的时候,这钟念月就已经识破他是相公子了?
她当真如苏倾娥所说,是个骄纵的,惯会撒娇,与人告状,靠着一张脸来诱哄人的花瓶美人么?
相公子眼眸变幻,心底很快便有了决断。
他虽瞧不上女子能有多大本事,但若是真摆在了眼前,他也不会自欺欺人,依旧妄自尊大。
既然钟念月不吃这一套温柔动情的……
相公子重新抬起脸来,眼眸冰冷,他厉声道:“梅娘,给我解了绳子罢。”
妇人愣了愣,犹犹豫豫地转过身,给他解了绳子。
钟念月倚着角落,似是个柔弱而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儿,她一抬眸,都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她问:“你这是给她下降头了么?她这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