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少什么啊……何况我这里的哪样东西不是他备下的?说起来,本也该是他的东西。取便取了……”
钟念月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钟念月疾步走到了那屏风前。
这交江县的县衙自然远不比京中住处的豪华,里间许多摆设、家具都有缺失。
连个挂衣裳的架子都没有。
于是钟念月换下来的衣服, 便都是挂在那屏风上的,与晋朔帝一致。若非如此, 她也不能偷偷摸摸就将晋朔帝的外衣给拿走了。
可如今那屏风上头……
少了件衣裳!
不是外衣,倒也不是里衣,而是夹在中间那一件短襦。
他拿我的衣裳作什么?
钟念月愣了愣,又觉得别扭,又本能地有些耳热。
他要从我身上沾什么气?
古人不都说女子属阴么?他倒不怕?
钟念月疾步跨出了门,不多时便到了晋朔帝的门外。
孟公公一见她,连忙道:“哎哟,姑娘怎么起得这样急?连头发都还未梳好呢。不急不急,今个儿交江县中的情形已经有了好转,姑娘且宽心罢。”
钟念月听他这样说,倒还脸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