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姑又如何答得上来呢?
惠妃冷静片刻,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怎么能像这般没见过世面一样呢?
惠妃想来想去, 叫住了身边的嬷嬷, 吩咐道:“将我原先做的平安符取来, 送到陛下跟前去。”
嬷嬷应了声,连忙去了。
惠妃今日实在高兴得紧, 再想起这两年里, 她不知为钟念月背了多少黑锅,都不觉得如何的憋屈了。
要知道, 太后明里暗里敲打过她好几次,说她不该仗着儿子是太子, 便如此肆意妄为。身为宫妃,竟频频邀娘家的姑娘入宫来玩, 便是皇后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更何况她连皇后都不是,平白乱了宫里的规矩云云。
这宫里,惠妃最惧怕的人是晋朔帝,第二怕的便是太后。
她先前被罚去抄半月佛经那回,每日里都觉得自己仿佛与一具老得死了的尸体共处一般,叫她觉得说不出的恐惧和压抑。
可以说, 钟念月得晋朔帝看重的这些日子里,最受折磨的便是她。
“今个儿倒是终于松了口气了。”惠妃喃喃道。
只等陛下一走, 她便要设法让庄妃一家,再无翻身之余地了。
钟念月啊……
惠妃勾唇轻笑了一声。
可算叫她抓住机会,能拿捏她的好外甥女了。
她从未这样感谢过,陛下乃是一个极为看重政务,而不近女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