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钟念月说罢,还转头看向晋朔帝,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问道:“陛下瞧瞧, 我这张脸,下回若是要多吃些荔枝烧肉, 也是应当的,对么?”
长公主:“………”
晋朔帝眼底都浮动起了点点笑意。
他这才松开了钟念月的手,低声道:“嗯,应当。”
“陛下真好。”钟念月顺嘴拍了句马屁。
长公主已经无话可说了。
她垂下头,再不敢多说半句话。
旁人都是怎么形容钟念月的?空有美貌的花瓶,与旁人格格不入,长到如今的年纪,只与锦山侯一帮纨绔浑玩,没有几个好友……这般女子。
她原本也觉得疑惑,以晋朔帝的眼光,那生得美貌又身负才华的女子,他都未必瞧得上,那俏丽又天真烂漫的,他也不喜,……如钟家姑娘这般的,瞧着懒洋洋的,走三步便好似没了力气一般,日子这般混着过的,晋朔帝会有所偏爱?简直是荒唐。
可那时她又想,兴许晋朔帝当真不同于常人呢?
他若是喜欢这样的,那便最好了。因为这样的小姑娘,最是好拿捏操纵的。旁人寻了一辈子,也寻不着晋朔帝身上的弱点。可用钟家姑娘,岂不是能轻易捅上晋朔帝一刀?
直到此时。
长公主先前所有的想法,全部被推翻了。
她惊觉钟念月方才每一句话,都是那般的恰到好处。
这钟家姑娘并非懒散,而是通透。
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心思敏感且多变,越是生得美丽,便越惧怕旁人只看中了她的皮相。可钟家姑娘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