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连衣襟都未系好。
晋朔帝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指,应了声:“是。”
“为何?”
“你说呢?”
钟念月迟疑片刻,低声道:“是因为有人禀报陛下,说朱府走水, 而我在朱府门口么?”
晋朔帝这才抬手,扣住了钟念月的手腕, 道:“自然。否则这天底下,今个儿这里走水,明个儿那里打架,都要朕半夜从乾清宫的床上起身,匆匆赶来吗?”
钟念月怔怔望着他。
她这个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时方才有一分不好意思,道:“辛苦陛下了。”
晋朔帝喉头动了动,想要道,朕求的又不是一句辛苦。
钟念月突地扣住那车窗,惊喜道:“火似是灭下来一些了?”
晋朔帝暂且按住了浮动的思绪,转而一手按在钟念月的肩上,目光从她的头顶越过去,望向那朱府。
他想要同她说,火灭下来一些,也未必见得里头的人能活下来。
他素来不喜欢那些盲目乐观之人,因而如祁瑾、祁瀚等人在他跟前,他都是毫不留情戳破的。
但到了此时,他反倒有些张不开嘴了。
晋朔帝忍不住抚了抚钟念月的后脑,手指都不自觉地插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间,他低声道:“你且睡一会儿,有朕盯着。”
不等她说话,晋朔帝便强势地掩住了她的双眼,将她往下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