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蓦地想起来,早前有一回,她在宫里撑得吐了,晋朔帝匆匆而来,身上着的是劲装,便像是刚刚才从演武场上下来。
这样倒是极好的。
上至帝王,下至将士,都能尚武而不懈怠,大晋自然便能安安稳稳多过上几代。
钟念月对大晋的了解还是不够多,不由出声问:“这鹰也能捕鱼?”
“能,还是捕鱼的好手呢。”孟公公道。
“那何时开始捕猎?”钟念月又问。
这次答的却是晋朔帝,他道:“再等半个时辰。”
钟念月伸出手来:“那多给我几个汤婆子,我且先睡一会儿去。”
宫人忙转头去瞧晋朔帝。
晋朔帝点了下头:“莫睡久了,免得晚间辗转反侧也入不了眠。”
钟念月:“那无妨,陛下拿一本书与我念上几句,我定能睡着了。”
晋朔帝:“……”
孟公公满脸哭笑不得。这真是在陛下跟前,将不学无术说得最是坦荡大方的人了。
那跪着的人都不由悄然抬了下头,只是到底没敢往钟念月这边看。
钟念月径直走向那屏风后的美人榻,娇声道:“公公,将床上的被子搬来给我睡罢。”
便如她当年在清水县时,因着屋里冷,于是登门白嫖了晋朔帝那松软暖和的大棉被。
孟公公应声:“哎,这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