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朔帝坐在床沿沉默半晌, 突地出声道:“今日就在此处歇息吧。”
孟公公惊愕了一瞬, 方才回过神命人去搬一张软榻来。
如此歇息了一夜。
钟念月倒是没有再吐过了。
等她起身时,只见着了一旁的软榻, 却并不见旁的人。
她摸了摸软榻上的被子, 还残留着一分温热,显见是有人睡过的。旁人哪里敢在这里睡呢?总不会是书容罢?
“陛下呢?”钟念月抬头问。
宫人如今见了她, 更多了一分诚惶诚恐,不仅打心底里觉得这位是个“贵主儿”, 还是个特别特别贵的那一类。
宫人飞快地应了声道:“陛下应当上朝去了,今个儿是大朝。”
可真够累的啊。
做皇帝也不容易。
钟念月想了想, 要让她连夜批奏折,第二日还得早起上朝,不出一个月她就成昏君了。
有宫人端了水进来,服侍着钟念月起身洗漱。
书容在一旁着实插不上手,便忍不住问:“姑娘,咱们这就回府么?今日还要去国子监呢。”
钟念月打了个呵欠:“啊,是。”
一旁的宫人递来帕子, 她擦了把脸,打了个激灵, 登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