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昌王再如何嫌弃他蠢, 也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忙按住他的头, 道:“你皇叔父已经封了你侯爷当了, 倒也不必这样急着读书了, 反正也读不出个名堂……”
锦山侯闻言备受挫伤, 过了几日,才终于又鼓足勇气往国子监去了。
锦山侯年纪比钟念月大一些, 笨是笨, 却也在地字班就读。
他满心惦念着要同钟念月玩,便与身边的小厮道:“咱们在里头坐一会儿, 就去水字班吧。”
小厮一向听他的,也不劝什么侯爷好好读书啊, 只会跟着点头。
锦山侯推门进去。
便听得里头有人嗤笑了一声,似是低低说了句什么:“他不是在家中请了老师么?怎么还是来了?”
锦山侯却顾不上同他们生气了。
他定定望着不远处, 端坐着正百无聊赖翻动着手中书册的少女。那正是钟念月。
锦山侯有几分沾沾自喜,低声道:“她兴许是来找我的。”
这下倒也不怕和秦诵他们摆在一起对比了。
这厢书容也低声问呢:“姑娘,咱们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钟念月懒洋洋道:“换个地方,不好玩么?”
她原先与国子监的人说,她每个地方的课都要去上一上,自然不是玩笑话。
书容苦着脸,只能应了。
这到国子监里是来读书的, 哪里是来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