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何时又悄悄从孟公公那里,摸走了一个手炉。那手炉不大,但于她来说,似乎是沉得厉害,于是两手一齐捧住了。
通体黝黑的手炉更衬得她手腕纤细瘦弱……
倒是叫人无法想象,她怎么举起凳子来。
庄妃忍不住插声:“那可是皇子,怎么能对皇子动手……”
晋朔帝扫过三皇子,心道,这副模样倒也的确镇不住人。
连小姑娘也不怕他。
晋朔帝不理会庄妃,随手点了个人,问:“可是如太子所说?”
那人结结巴巴,几不成句:“是、是……”是这般,就是钟姑娘砸三皇子那一下,也着实吓人,这哪有臣民敢砸天潢贵胄的呢?
他结巴半天,没等他把后面几句话憋出来呢。
祁瀚一拱手:“儿臣说完了。”
“心胸狭隘,目无兄长,以势欺人。”晋朔帝一连说了几个词,他的语气并不重,可落下来,就成了重重砸下来的大山,顷刻间就将三皇子压垮了。
晋朔帝淡淡道:“连君子都算不上,又做的哪门子的皇子?”
这话实在有点重了,三皇子吓得滚出了泪珠。
庄妃咬唇提醒:“陛下,皇儿……到底是受了伤……”
“若无善后的本事,却偏要先起那个头。”晋朔帝顿了下,“高炳教你的便是这些?”
三皇子面上又羞又怕,身形往下一跌,跪在那里,不敢动了。
钟念月悄悄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