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
丫鬟恍惚地给她梳了个最简单的单髻,再恍惚地把梅花簪入她的发间。
钟念月慢吞吞地用完了早膳,喝了暖胃的汤,再叫人取来大氅裹上,帽子一拢,还要抱上一个汤婆子:“走罢。”
钱嬷嬷应声跟上。
这厢出府。
而那厢钟家的大公子钟随安正从外头回来,挟着一身风雪,眉眼仿佛都染上了几分冷意。
他今年也才十五岁的年纪,面容才初见棱角,但已经显得分外稳重了。
钟随安袭承了父亲的脾性,多少有几分不苟言笑。
他一下马车,便见一个身形裹得圆墩墩,帽子上绒绒的白毛随风飘摇的少女,艰难地爬上了马车。
一旁的小厮注意到他的视线,忙道:“姑娘应当是要去高家府上吧。”
姑娘?
那是他那个拿腔捏调,锦衣华服常在身,总是追着太子跑的妹妹?
“太子也要去吧。”
“是,听说是这样。”
钟随安的表情一下古怪了起来。
他那妹妹今日在太子跟前不扮美了,改扮雪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