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唇,没有搭理。
盛如翡在原地站着,看着笨手笨脚的少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少年走路姿势有点明显,他前一天只不过是碰一碰,今日便走不动路了,娇贵的像是瓷器。
眼睛也哭的肿了,还总是低着头不愿意让他看见,皮肤本来就生的白,眼尾挂着一抹红,看上去像是受气包,委屈又好欺负。
林似锦收拾的慢,他好一会才收拾完,东西都收进储物袋和储物戒里,跟在盛如翡身后出了院子。
他们这边住的地方偏,但是门口有斩祟使守着,他不愿意说话,盛如翡又是闷葫芦,只在前面领路,并不开口。
林似锦一路都在忍着,他发现了盛如翡故意避开了正门,似乎不愿意让斩祟使知道他们走了,带他走的是另一条下山的路。
山路颠簸,林似锦走的有些费力,倒不是累,而是自己身体被布料摩挲,平日里倒是没什么,今日却格外的不好受,有些不舒服。
他们一路走到了春景和夏景的分界线,下山的路途还要走一日,刚过春夏分界线,前面的盛如翡在原地停了下来。
林似锦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身体的不适,发现盛如翡停了下来,他不知道盛如翡为什么停下,也跟着停了下来。
少年在他面前微微俯身,单膝向下,脸微微侧过来,对他道,“上来。”
意思是要背着他。
林似锦唇角绷紧,小声道,“我自己也可以走。”
他心里现在情绪敏感,以为盛如翡是嫌他走得慢,若是让盛如翡背着他,又给盛如翡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