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害怕我?”
少年摇了摇头,小声地说,“没有,不害怕。”
声音软糯软糯的,像是小动物发出来的哼声。他温柔的笑着,看了少年两眼,少年便低下头继续忙活了,假装不知道他之前的警告。
哪有不让人说话的啊,林似锦一边忍着臭臭,把草药涂在君夜芜的伤口上,他涂的时候都有点害怕,害怕不小心戳到君夜芜,直接把君夜芜戳死了。
毕竟伤口看起来非常的深,还不断地有鲜血流出来,草药糊上去之后才止住血。
君夜芜肯定没那么容易死,但是如果君夜芜一个不高兴,他可能会死。
林似锦平日里没做过什么细活,更没什么耐心,平常做过最有耐心的事就是用毛笔在纸上画王八,他连自己的衣襟系带都系不好,更不要说让他给人上药包扎。
尽管他已经非常的小心翼翼了,还是好几次都碰到了君夜芜的伤口,他指尖一戳,沾了鲜血,有鲜血滴落在地上。
林似锦心里一凉,他低着头都能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用指尖把上面的血擦掉了,后颈仿佛凉嗖嗖的,他硬着头皮继续包扎。
男人没有说话,他一边继续给君夜芜抹药,一边小心翼翼地偷偷瞅对方,一抬眼,和君夜芜的视线对个正着。
林似锦感觉空气中仿佛都静止了,他对上君夜芜含笑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厚着脸皮在他方才碰到的位置多涂了两层草药。
“再有第二次,你这手留着也是多余,我看不如剁了。”
林似锦闻言觉得自己的手开始冰冰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君夜芜的伤口上,因为害怕碰到伤口,所以涂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