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开口：“我……”桃花眼中写满迷茫和困惑，还有一股无法言表的哀伤。

秦殊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半晌后，失望地垂下眼眸：“是我强人所难了。”

“那个……”云昀看他这般反应，心底也特别难受，原本亲眼目睹“儿子”出生的喜悦在这一刻已经被无边无垠的惶恐碾压过去，他仿佛看到自己化身为大浪滔天下的一艘孤船，一个浪头席卷过来，就失去了生的希望。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却无比诚实地告诉他：他对秦殊的感情是真实的，看到这个男人失望难过的时候，他的心同样不好受。

很荒谬的感觉，又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力地开口解释，“我其实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然后……不告而别什么的，我也完全没印象。”

秦殊敏锐地抓到了重点，比起当初来去自如的青年，眼前已经失去了他们之间那段记忆的云昀，显然也忘记了回去的方法，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个好消息。

“嗯，我懂了。”

“啊？”

云昀一脸迷茫地看向对方，坦白地说，他其实还没搞明白，大佬忽然多云转晴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只是当目光落在对方线条优美的下颌骨，看着对方缓慢低头，轻轻吻住他的唇瓣的那一刻，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这显然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没有预料之中的抵触，甚至于有些期待的感觉，伴随着紊乱的心跳声，灼热的呼吸声，交织成一曲格外动听的乐章，慷慨激昂地奏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