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馥芳走到纪成远身边坐下,同样仔细地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伯父是个明白人,既如此我也就直说了。”霍骁喝了口热茶润嗓,随即道,“实不相瞒,我的条件,您刚刚已经猜到了。”
纪成远沉默着。
“我说过,我不是专程来要钱的,只是想跟您做个交易。”他说,“我想用这份能让盛远起死回生的收购协议,换回小瓷给您的那些钱。”
“就这么简单?”几分钟后,见他不再有下文,纪成远这才狐疑地问。
霍骁坦言:“就这么简单。”
“小伙子,我活到这个岁数了,还没听过这么可笑的话。”纪成远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你知道盛远的估值是多少吗?就为了那区区的三十万,你图什么?”
“谁说只有那三十万。”
纪成远脸色微变,“”
霍骁笑了笑,继续道:“小瓷给您的那些钱,当然包括现在和以后的,不仅仅是三十万,我说的是全部。”
“全部?”纪成远问。
陈馥芳:“也就是说,小瓷以后不会再给我们钱了吗?”
霍骁沉吟几分,没有反驳,继而对纪成远道:“这些钱虽然不算是个小数目,但和盛远相比,孰轻孰重您心里有数。”
好半晌,纪成远都没有说话,他把手中协议书拧成一个圆筒,静静地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不得不说,霍骁是有备而来,每句话都算准了他的心思,打得人措手不及。
他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相貌极佳的青年男人,过了一会才问:“她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她”指的是谁,在坐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不是,这只是我的想法。”霍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