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凑近，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就什么。”

“流氓。”纪瓷的声音细软微弱，没有丝毫杀伤力，倒像是恼羞成怒后的娇嗔控诉。

男人笑意渐深，骨子里的痞劲上来，眸色暗了暗，还想说点别的，眼神触及到纪瓷通红的耳尖，那些来不及说的流氓话在舌尖转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心甘情愿地承受了那两个字。

小姑娘脸皮薄。

再缓缓吧。

＊

经过早上这一闹，纪瓷一上午的练习算是泡了汤。

在祝晓沁第八次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放下琴从练习室跑了出去，“我去一下洗手间。”

“”祝晓沁不明所以，拉了在一旁擦琴的anna来问，“她怎么了？”

anna耸耸肩，“我哪知道。”

“你不是和她住在一起吗？”

“昨天之前确实是住在一起。”

祝晓沁：“什么意思？”

anna叹了口气，停下动作，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

几秒后，整个练习室传来一声诧异地嘶吼——“什么？！”

“”anna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翻了个白眼，连忙身手捂住祝晓沁的嘴，“你瞎叫什么，想让指挥再把我叫去训一顿吗？”

祝晓沁被她反手捂着嘴，支支吾吾地奇怪动作招惹了身边不少人的眼光，无奈，anna只好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先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