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那巷子口进去,顺着刚才喝酒的地方往里走个两步,楼梯口上去走三层,就是他在这租的房子。
一居室。进门右手边是厨房,左边是洗手间,经过一扇隔门,里间是卧室,带了个小阳台。
屋里倒是干净。由于主人晚上经常不在家,床铺整洁得像没人住过一样,空气里没什么人气儿,那感觉跟家具城的样板间有得一拼。
关上门,把钥匙放在一旁。
霍骁从柜子里拿了换洗衣物,简单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手机仍在震。
陆峰连续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霍骁接通,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房间彻底暗下来。
电话里的男人不知说了什么,他应了几句,从无反驳。
五分钟左右,那边挂了电话。
陆峰这安慰来得并不迟,足以让霍骁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很多事情。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整个走廊,白得刺眼的房间里,冰冷的仪器立在阳光里发出“滴滴”的声响。
氧气面罩上的白雾遮住了季慈说话的口型,他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种语气,近乎于恳求。
如同一个落在悬崖边的人,攀附在岩石上的那只手坚持到终于没了力气,她想被推下去,一了百了。
霍骁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