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怪我了!”苏冰慨叹,朝她们规矩揖拜,皮笑肉不笑地回白见薰:“我看白府无麻布、绢灯招魂幡,白姐姐和岳母穿金戴银,一身红绿艳丽的华服,完全没想起来白翰林刚走。”
“我祖母离世,朝中谁人不知,你在狡辩!”白见薰叉着腰道。
白相乐细数着丫鬟们抬的聘礼,脸色稍霁,叫退女儿,对苏冰说:“家母离世,聘礼已收,我孩儿白见思会择个良日嫁予你。”
苏冰摸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处,似是感受到阿思的欢喜,心里亦同样开心,笑逐颜开道:“那儿婿就静等您挑个吉利日子。在我去西边收服疆土、抵御敌国时,代我照看好他。”
白相乐抱臂,纨绔的习性还未完全纠过来,扇子在肩膀处敲动,歪着嘴道:“他是我儿子,不需要你操心。”
“母亲您这就把凤体卖出去?把凤体给龙体对我们没有好处。”白见薰在旁边不爽地小声道。
白相乐被她顶嘴,脸色难看:“我做事,你少在那儿风言风语。”
苏冰与白家人仅对话几句,对方聘礼收完,立马就无情关门,她连阿思身影都没见着。落寞地站在空空如也的马车旁,苏冰捂着心脏处,暗忖一定要尽快把事情解决好。
周围看客预料到的场景一个也未发生,失望而归,挤到外边被人问起里面的情形,皆摇头道:“苏冰大人带聘礼到白府。白府开门收聘礼,让苏冰大人回去等,然后就没有然后,我也纳闷。”
六月的天有些热,随便几个人并肩走动都会出汗,何况这条官道全是人。
李参兰满头大汗地疏通道路,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到苏冰身旁恼道:“白相乐那厮最爱出尔反尔,收了你的全部家当,你就不怕她全吞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想坐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