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见思读完信,脸颊、耳缘泛起薄粉,距离十一月还有三个月,说要勿念,他怎能不念,若不是白家派人看守他严厉,他肯定会乔装去往朔城。

陪在妻主身边的,和苏冰名字谈在一起的,不该是什么李固,而是他白见思。

将信纸烧掉,白见思拧眉坐在烛火旁,不太想告诉祖母她们御林军兵符所在,奈何信上妻主特意叮嘱他要说出去,还提了别的计谋。

白家人有多贪婪,白见思一清二楚,妻主心思澄明,肯定亦有所了解。

左右纠结半天,白见思最后还是选择听苏冰的,整理一番去找白薇和白相乐商谈。

书房依旧烟雾缭绕,闷得人心慌头疼。许久不见祖母,祖母的皮肤跟晒脱水的萝卜似的,眼皮耷拉垂重,快看不到眼珠。

母亲脸色同样不佳,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眼底青黑,脸、脖子和手背长满大小红斑,状若丘疹,听闻新娶的几房夫郎已许久未碰。

白相乐一坐下便不耐烦,语气恼得很:“我们不像你那么闲,有事快说。”

白见思扣紧腿上的衣摆,临到口改了话:“我今日外出,收到朔城苏冰写的信,言称如果白家站她身后,她就告诉白家御林军兵符在哪。”

“御林军兵符?!”

白薇和白相乐坐正,霎时变得全神贯注。紧盯着白见思,白薇苍老的声音像风吹过枯叶,沙哑绵长:“她需要我们做什么。”

白见思把信上的话复述出来:“北玄国她会解决,霖国才是祁国最大的威胁,她要你们派几个人去乱葬岗搬尸体,在霖国五大派之间挑拨离间,制造些兵将被杀、猖狂挑衅的事件来,把他们的仇恨拉高,拖止联合攻打祁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