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见思气不过,找鲁水诉苦,让他帮他出主意。

“不可能吧,我看苏姐姐不是那样的人。”鲁水拍拍他的肩:“别乱想,苏姐姐对你好着呢,我都看在眼里。”

“你又不了解她,怎么这般肯定。”

白见思分明很聪明一男子,遇上苏冰的事就无理智可言。

鲁水知他这是坠入爱河了,偏偏另一方的苏冰是个愚钝的老古董。

鲁水搬两根凳子,坐下后,头头是道给他分析:“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们在那方面都不懂么?何况从家里到书堂,来回一炷香的时间。今天我在家,你妻主也就离开了两炷香,还带回来白玉斋的书籍字画,再不中用,也不至于这么不中用吧?”

白见思觉得他说得有理,眉眼舒展,豁然开朗。

鲁水一拍大腿,给他想了个好主意:“你要是想砸碎你妻主老古董的思想,这事好办啊。”

“你凑近点。”他附耳过去,无声说了好长一段话。

白见思不住地点头。

过了几日,苏冰翻开她的书,里面的诗书礼易变成可耻的图画,打开她的水墨松竹画,同样是小孩子不能看的东西。

她走到书架处,发现多了好几本春宫图。这屋子就住着两个人,画册从哪来?不言而喻。

当事人坐在躺椅那儿,手里持一本倒过来的书,装作认真阅读的模样,只是眼神偶尔往这边瞄。

苏冰不知如何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好气又好笑,她猜,肯定是鲁水出的馊主意。她家白见思多纯洁一个人,绝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十八岁才成年这件事,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不可理喻。苏冰面对白见思,根本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