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苏冰迎来两方视线,一方委屈带泪好似她是个负心汉,另一方满含哀怨,同样将她看作负心汉。

苏冰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看清形势后,先是发好人卡:“阿赭你还小,腿会好起来的,以后一定能遇到待你好的人,不要挂在我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其后她扭过脑袋,讪讪笑道:“阿思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对上白见思变冷的眼神,她莫名心虚。

老板娘注意到这边,叉着腰走过来,问阿赭为什么哭,知晓后指着白见思骂道:“一个男子长这么高,还能嫁出去已是幸事,你还善妒,真乃妒夫也,苏冰你怎么不把他休了。”

字字戳到白见思的痛楚。他最近买鞋都买薄底的,头发也不束了,松散扎在脑后,绝不高出头顶。

黯然退到苏冰身后,耳侧两绾青丝垂下来,遮住他难过的脸。

“大海是你家么,管得真宽!”

苏冰护短,听不得别人说白见思不好:“吃你家大米了吗?我就喜欢高的!再则我家阿思心地善良,搀扶阿赭到此处坐下,你没由来的指责,可就不对了,以后我去别家卖人参,不同您合作了!”

怒怼完人,她拉着白见思另外找了家药铺卖,之后去买了桂花糕、红灯笼和一副对联。

然而,身边人一直怏怏不乐,情绪低落到苏冰周围的风实打实的冷。

“阿思,有什么不开心的,同我说说。”

鞋底薄,走久了路,硌得痛,即使是皮做的长靴,接触地面时间过长,脚趾难免冻到麻木。白见思哪里都不舒服,尤其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