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作甚,你再不吃我就要吃完了。”
白见思喜于言表,用巾帕擦掉脸上的汗:“总算有道拿手菜。”
于是乎,连着几天顿顿炸鱼下饭,吃到苏冰见到鱼就想吐,忙不赢找上鲁水,暗中给他一两银子,和他商量多教白见思几道菜。
可惜鲁水也才十八,家里有两个哥哥做事,没认真学过烹饪,其实不太会做菜,顶多油盐酱醋放得合适,跟白见思一比当然更好。
什么东西往油锅里煸熟,或者炸一炸,放点料总归是香的。
白见思跟他学习之后,家里的桌子上从此便是水煮菜加油炸肉,这一口素淡得很,那一夹油腻得很。
每次苏冰想说点什么,但一看他欢欢喜喜、满含期待地望向自己,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变成夸赞:“阿思做得真好吃”
她没本事做菜,总不能要求别人做好菜,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阿思做这么多,她该感谢才是。
就这样,苏冰陷入口腹之欲和将心比心的恶性循环中。
很快到了腊月二十九,除夕这一天。
家家户户忙着打扫里屋庭院,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繁忙。
整齐排列的四合院,白墙黛瓦霞帔红染,走到哪都能听见小孩的打闹,一家人团聚或走访串门,河街桥巷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