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在寨子里待久了,发现这些人长得都很高大,比她遇到的所有人都壮实,除了劫富济贫外,没杀人放过火,顿时熟络不少。

这日,她被请去庙里一起祈福。

一来岳糍情况不好,日日咳血,整个人癯瘁不已;二来异魅火藤的催育,顾芭芭希望她有好运气。

苏冰是个无神论者,即使发生了穿书、魂力之类的奇事,她也不信去拜个佛就能平安一生。

她本来要婉拒的,但白见思起了兴致,替她一口应下。

“儿时爹爹常带我礼佛,去除我上辈子业障。我十年未拜,想去虔心求运,许个心愿。”

他手上绣着荷包,是前天岳糍给他的。绣好后在里面写下心愿,挂大刹中的千年古树上,愿望就能实现。

苏冰自然是顺着他来,瞅到他满手的针眼,以及荷包上逐渐成形的鸳鸯,如何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唉声叹气:“你要绣也该绣天鹅,鸳鸯才不专情呢。”

做着针线活的手一滞,临到结尾,又将鸳鸯头裁剪抽出,绣了两根长脖子鹅头上去,白颈彩羽,拼在一起不伦不类。

可是没时间重改,还有荷花池塘没绣,白见思微微怅然。

连续下了几日的小雪,外面的雪地有大腿深。腊八这一天,天气难得晴朗。

近两天,岳糍的身体不怎么好,今日出门全靠顾芭芭背,裹在厚厚的棉被里,仅露出一抹黑发。

苏冰不太赞成顾芭芭带他出门,但那两人坚持己见,非要爬千台阶梯登顶求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