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晨卖了九十五两银子,虽足够对方敲诈,可往后还需要大量的钱,秉着能省则省的原则,从最低价开始谈起。
只恨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不努力,没有多种几个出来卖,她当时藏着掖着的,想着人以稀为贵,卖多了大家不信,于是每样只培育了一两个出来。
“八两?”莫孝兰撇嘴,模样十分嫌弃,眼睛睁都懒得睁了,歪头背对着她休憩。
“去七胥城路费撑死三两,多出五两你还嫌弃。”
苏冰见她躺在舆板上晃荡翘起的右腿,始终不接单,只好再加:“十两总行了吧?我真没钱了。”
莫孝兰终于舍得睁眼,整个人坐起来,瞟眼周围,双手比数:“我要十五两,没十五两我不送你们两位‘逃犯’。”她把最后两个字念得尤其重。
苏冰冷飕飕地瞪着她,却又无可奈何,不坐莫孝兰的马车,其他马夫要看户册,有一定风险不买账。唯一认识的,心里有底的,只有眼前的女子了。
“行,成交,这是我全部身家,你可不能反悔,不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苏冰摸出十五两递给她,一脸的忍痛割肉。
莫孝兰爽快收下,趁官兵在那边跟人闲谈,放他们进马车里坐着,吆马出去,讽刺道:“啧,你们之前一唱一和我差点就信了,这不是有钱么。”
“那天没骗你。”白见思坐在里面冷冷道。
莫孝兰摆摆手,示意她不想听:“呵,那你们钱哪儿来的?大风刮的?天上掉的?还是偷的抢的?我才是正经人,不抢人东西,价钱说多少就是多少,你们没必要在我面前唱戏,亏我之前觉得你们有眼缘,想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