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自己种的。”
苏冰眼看瞒不住,干脆抖出来:“我那半废的魂力忽然能用了。”
赵虎娃才不信这些话,魂力多稀罕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有就有,况且就算苏冰有了魂力,她只会嫉恨交加。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苏冰觉得,青山绿水养出来的也不一定是好民。
赵虎娃站在十几米开外,脏话连篇地骂她,骂到情绪高涨时,忽然往村口方向跑去:“我去找老大她们,有的是人教训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这下整懵苏冰,连忙起身朝她远去的背影喊道:“虎娃姐,你不就是要钱和菜么,我给你就是了,你别去找岳惺。”
远处那虎背熊腰的女人完全不回头,像头挣脱绳的牛,往东边河口冲去。
苏冰着急。岳惺此人纨绔惯了,不把人命当回事,赵虎娃去找人,安的是要她命的心思。
“妻主,我们离开吧。”
白见思舀瓢水洗净手,立在那儿提议道。
“好,我们走。”
苏冰进屋把钱财衣物、部分种子和必备品装上,和白见思往桃花村河口赶。
岳惺酒楼在十陵镇西端,驿站在东,赵虎娃没离开太久,他们应该能错开。
赶到河口,船还剩两只,不见赵虎娃身影。苏冰抓着两桨,奋力划向峡沟外。
白见思扭过头看了眼桃花村,在这里他生活了十个月,九个月过得凄凄惨惨,最后一个月充实满足。再正头顾盼划桨的妻主,他的心境和周围的水一样,既期待又不安。
两人抓紧时间,下了船就往驿站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