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白见思拿走药后,久久未来找他。初时,他以为白见思不好下手,需要些准备,后来实在等不了了,就打算过来看看,心想莫不是被苏冰发现端倪,打死了他的货?

“抱歉,窦大叔,我不知药丸贵,我这就去拿来还你。”

白见思跑到屋里,把垫子底下的药丸摸出来,顺便拿了点妻主给他的钱,伸手递给窦大叔:“这些碎银,就当我赔不是,我之前确实对妻主有所不满,但她如今悔过自新,对我是极好的。”

“你当真要跟她过日子?”

窦大叔睁大眼,松垂的眼皮子都提高了。

简直闻所未闻,竟然有人愿意跟苏恶霸过日子,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

“小思啊你还年轻,所以容易轻信他人,就苏恶霸那副德行,你觉得她会悔改?”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侈侈不休细数着苏恶霸的罪行:“强取豪夺你这么一个美男,不好好珍惜,天天殴打夫郎良民,跟豺狼恶豹混在一起抢劫偷东西。你也说了,她回家从不做事,喝口水都要你递,你觉得这种人自己会改?”

白见思越听越皱眉,虽知道他说的话都是实话,但心里总还抱有希望,何况他现在被苏冰夺走贞洁,以后难嫁,于是坚定摇头:“我意已决,窦大叔去暨斐城吧,有缘我去城里答谢你。”

他一旦做了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窦大叔眼见没辙,气得半死,咒骂他几句懦弱胆小、白眼狼之类的话,蹬着重重的步伐,看了圈周围开垦过的田一眼,眼神阴毒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