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在及时止损地一下扒拉住他手,将他渐变勾人的动作滞在半空,冷静不下地深吸了口气,才有底气小声说:“你再不走,爷爷该催了。”
时鉴勾唇笑了下,挣开她手,趁她不备扣住她后颈,一下压近到自己面前。双唇的相碰,带着缱绻的温度。
“听话,一会带温豆浆回来。”
“哦。”季向蕊不喜欢温豆浆。但说这话的是时鉴,她听他话,也就没什么意见。
时鉴松开她后,边起身,边单手扣着衬衫纽扣。
等他收拾好,再从洗手间出来时,季向蕊眼巴巴地半跪在床上,小狗眼可怜地望着他站的位置。
时鉴这次没一下读懂她在想什么,走近两步到她面前,揉揉她耳,“怎么了?”
季向蕊压下心里纷乱的想法,吸了下鼻子,老实巴交地说:“你得把我也带走,你把我一个人丢家里,我想你。”
“我还没走呢。”时鉴听她话就失笑,“怎么就想了?”
季向蕊双手环在他腰间,紧紧地抱住他,脸颊轻轻蹭着他烫得平整的衬衫面,乖声重复道:“反正就是想,你得我把我也带走。”
“好好好。”时鉴拿她没办法,低头望了眼她小恐龙系列的短袖睡衣,“那先穿衣服?”
季向蕊这才起身,习惯性地往时鉴身上一跳,由他带她走到衣橱前,从中挑着她出门相穿的衣服。
如果按照正常速度,时鉴现在应该已经开车出发了。
但季向蕊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挑出一件衣服。
老院那头的季老已经开始着急了。
催促电话又一通打来。
这回是季向蕊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