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那个礼拜,季向蕊发烧请假在家。
季老和季淮泽不在家的时候,她总会避开管家的季老太太,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跑出来玩。
季向蕊爱数蚂蚁,爱吃街边卖的豆腐花,爱买偶然经过才有的彩色气球。
仅仅一个礼拜,时鉴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细节。
所以再熟悉不过的恬静面容,在那场意外相撞中,时鉴认出了季向蕊。
从那之后,季向蕊也不害羞,经常主动来找时鉴玩。
时鉴比季淮泽低一届,学习压力没那么重,也就心甘情愿地陪她,有时候周末可以整整一个下午,两个人都乐此不疲。
就因为时鉴和季向蕊走得近,所以老院其他孩子总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尤其是在两家长辈开玩笑说娃娃亲的话后,各种八卦玩笑都不见收敛地往外说。
其实那时候的季向蕊不懂什么叫娃娃亲,还专门跑过来问时鉴。
小姑娘的浅眸澄澈,藏不住疑惑的心思,歪着脑袋看他,“哥哥,什么叫娃娃亲啊?”
时鉴当时愣了一下。
他知道什么意思,但不知道该怎么和季向蕊解释。
季向蕊悟性高,当场指指背后待一起的季淮泽和林钦吟,打比方说:“娃娃亲关系是不是就像哥哥和夕暮的关系?”
时鉴顿了几秒,不知想到什么,最后点了头。
那一年,他十三岁,她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