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憋了好几天,越想越不爽,狗脾气一旦酝酿发作,就没了收回的道理。
下午,时鉴从军区直接去老院。
进门的时候,季老笑意相迎地拄着拐杖往外走,就为了去接自己这宝贝的孙女婿,全家有这种地位的,现在是从林钦吟排到时鉴。
不过照着宋念安对傅听言的态度,季老已经准备好把傅听言列在名单里了。
季向蕊正好在二楼阳台上晒衣服。
她眼见着时鉴抬头看她,看都不看,没脱水的衬衫直接甩出阳台,“哗哗”几下重抖,衬衫里渗出的水珠愣是全甩在了季老和时鉴身上。
季老被浇了一脑袋,发懵地转身,只看到季向蕊很不给面子的背影。
“这小兔崽子!”季老甩手就是拐杖指向二楼,“皮痒了是不是?”
“没有!”季向蕊在里屋不甘示弱地吼了声,“天太热了!”
季老:“……”
时鉴倒是习惯了季向蕊这种操作,在一旁笑得不行。
季老也觉得时鉴最近病得不轻,季向蕊这么蹬鼻子上脸的行为,怎么还笑得出来?
季老垮着脸问时鉴:“不生气?”
时鉴摇头,实话实说:“不生气。”
“你得生气啊。”季老好心给他支招,“你生气了她才会收敛锋芒,不然以后要跳你头上的。”
时鉴听是听了,但没一句听进去,尽是耳旁风,风过即无。当着季老的面,他漫不经心地说:“这样就挺好的。”
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