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军事演习地的飞机上,一天一夜,我都在希望所有预设都是无稽之谈,我该相信,在中国,你会安全等我回来。”
“可我,”时鉴的眸色越发蕴暗,“想错了。”
他说:“我没能做到第一时间赶去避免危险的发生。”
季向蕊想到时鉴把自己从窗外一把拉上去的画面,眼眶不经意变得有些微红,发烫。
“飞往国外军事留学基地的飞机上,几天几夜的折转,我都在后悔自己亲手切断和你能有的联系,我想这不会成为我们之间难以越过的坎。”
“可我,”时鉴的嗓音逐渐哽咽,“自以为是了。”
他说:“我的心早就是你的,我早该告诉你。”
季向蕊迎风闭上眼的那瞬,晶莹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坠下,染湿了鞋尖微端,莹亮的渍迹,温热,含情。
“一次又一次的状况,明明在把我们越扯越远,可我还是找到了你,找回了你。”时鉴想着这一路走来的过程,艰难却珍贵。
他的嗓音沉到略显发哑,话却自带重力地沉甸砸在季向蕊心上,不遗余力地就此刻下再也难以消去的痕迹。
“我们失去的时光,我答应过你,会用以后补给你。”时鉴把花递到季向蕊面前,“晨曦,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季向蕊的眼泪早就铺满整张脸。
她就算睁眼,视线也怎么都撞不破遮挡的氤氲,她伸手捧住那束黑色月季,如鲠在喉得根本说不出话。
时鉴打开戒指盒后,左手牵住她的右手,细细的摩挲间,他单膝跪地在她面前,右手将戒指盒呈在她面前。
“黑色月季代表忠贞,”他定定地望着她,眸中蕴出的深情快要将她灼化。
“所以在军区,我以军人的名义发誓,我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并会爱你,永远为期。”
季向蕊的眼泪坠湿整片黑色月季,盈盈外溢的光泽,霎时成为所有荧光都难以企及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