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指着眼前盒子里的排骨,笑着和时鉴说:“我想先吃排骨。”
时鉴当然没意见,一口一口把她喂饱。
季老像个做饭的工具人一样,全程装聋扮瞎地膈应着吃完了这顿饭,决定接下来就把给季向蕊补营养的活交给时鉴,眼不见为净。
季向蕊睡午觉的时候,季老把时鉴拉到外边的长廊上。
冷白的光色晕染在他们一高一低的肩上,春暖花开的时节,窗外都流连着飘散而过的樱花花瓣,粉嫩,如是象征生机活力。
季老知道这次在国外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但具体的他不问,是因为不敢过问。他的孩子中枪,画面太过血腥,季老听不得这些揪心的。
时鉴了然老人家的心思,拐弯抹角地也没提。
脑海不断重映着先前在老院书房承诺的话,时鉴是心有愧疚的。
任务在身,他没能立刻赶到季向蕊身边,让她硬生生地承受了那十天皮肉和心理上双重的伤害。
他有错,他没能如约圆满地保护好她。
但季老太过清楚家国之间的对衡,终究不等,即便这点摆在面前,就算是他,也会毅然决然地先选择国家。
所以时鉴没错,他不会怪他。
季老亲眼目睹这两个孩子一路走来的艰辛,不想再让他们再多一次极有可能错失彼此的情况,沉声严肃地先问时鉴:“爷爷这次还可以相信你吗?”
时鉴端正态度,都没有一秒的迟疑,就说:“可以。”
“那从这一刻开始——”季老背对着光站。
某一瞬的定格,迎面照入时鉴的是老人饱经风霜独留的沉稳,他浑身笼着光,明朗如期地把情绪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