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和空军两边同时都接收到了消息,撤离侨民是当务之急,命令下达的那一瞬,时鉴这边打出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一旁的秦璨敏锐捕捉到时鉴脸色的急剧变化,不放心地问:“是出什么情况了吗?”
时鉴和他对视了眼,默不作声,纯粹是紧握着手站在舰台的最先位。
他低眸望着眼前一幅幅定位所示的马加革地域分布图,眸底却是滚滚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现在国家要事在即,时鉴根本分不出心去猜测究竟会不会是季向蕊出了状况。他不敢猜,也不能猜。
时鉴握着电话的手在分秒的滞顿后,再度快速拿起,没多耽误时间地又一通电话拨了出去。
然而,这次给以的回应不再是对方无法接通,而是尤为爽快地在响声不过三次就被接通。
明明激烈的轰炸就在耳畔,对面却是先笑了声,而后流利地亮出熟悉的问候:“goodeveng,sir(晚上好,长官。)”
时鉴皱眉盯着马加革的地图,眼神锐利如刃。
几秒的情绪转变,他连带着拿捏的话也是一并加重加快:“whereisthaoanreorter?(刚刚的女记者在哪?)”
男人拖腔带调地和他兜圈:“doyotillreber?(你还记得我吗?)”
时鉴握着电话的手在一寸寸地收紧,骤然飙升的暴戾逼得他指腹都在用力过后渐转泛白。
闭上眼,自控呼吸后,保持冷静问他:“andisaid,whereisthaoanreorter?(我问,刚刚那个女记者在哪?)”
与此用时,瞿过瞥过旁边已然晕倒的季向蕊,窗边划过炮火坠亮天边的光色,季向蕊发白的脸色被映衬得格外鲜明。
这不过是个开始。
却是成功的开始。
瞿过背后早就查到季向蕊的身份,闻名新闻圈的战地女记者,胡韵杉的后辈,堪是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