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也不等他回答,就双手环抱着他颈间,指腹揉搓在他的发间。
冷热交融之际,她笑看进他眸,澄澈的四目相对,时鉴的双眸如是经她手抛进石子般地,掀起阵阵细碎的涟漪。
“怎么不回答?”季向蕊不远反近,非要逼到他呼吸紊乱,才有得逞的快感,她眨眨眼,开玩笑说,“这是害羞了?”
许是客厅的光线随着屏幕的亮度而深浅自然,季向蕊坐在时鉴身前,遮去了大半他得以入目的浅薄光色。
他的神情略淡,却不影响他唇边勾出的笑,喉结上下微滚,眸底的覆压如是在忍着什么渐续融入发跳心脏的感觉。
他笑,嗓音低低沉沉的,不哑却没入磁沉:“想听什么回答?”
季向蕊还在想的时候,时鉴的手就已经有了动作。
衣摆绕着圈的过风,季向蕊捕捉到他唇边的坏笑,落手就是压住他,面不改色地淡定说:“想什么呢?”
“不是?”时鉴把她手揉进掌中,有意引导话题,“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季向蕊那所谓的云淡风轻都是装的,她没几秒就破了功,脸红又心跳地低头,和他额头相撞,闷声说:“谁和你说我想要这个了?”
时鉴细细摩挲她的指腹,直到掌心,最后再到手腕及上,像是早有施展的方向,季向蕊被他逗得痒得不行,抬手就是勾住他脖子,不给他碰。
“不行!”她只不过抬头和他对视了眼,心脏就难以自控地胡乱蹦跳,季向蕊觉得自己真得及时止损,不然出了国得想他。
她一动不动,把脑袋埋进他颈窝的同时,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我还想看电影的。”
时鉴敛颚低笑,像是稳定掌握着发展,低头吻了她耳,“我觉得电影也就一般。”
“这个高评分呢。”总算到了季向蕊能反驳的点。
但不过一秒的安静,时鉴还是出乎她意料地来了句:“没你好看。”
“……”这话仿佛直奔她耳,见缝插针地窜入毛孔后,放肆游走在滚烫血液,逼得她浑身酥麻得愣是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