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霁程自愿收心,看向时鉴的刹那也没了原先的对敌,仍旧跟随所想地向他伸出手,蓦然笑了:“不打算握手言和一下吗?”
时鉴唇角微勾,伸手,理所当然会说:“握手言和。”
去医院看高游的状况是江昱就近给时鉴的一大任务。
所以回到军区,时鉴必须先去江昱的办公室汇报情况。
几下敲门声后,里面传出:“进来。”
时鉴端正态度走进,恢复身份地站在江昱面前,敬礼后持好军姿:“报告政委,高游还未醒来。”
江昱倒也没想时鉴效率会这么高,下午训练完学员还多跑这一趟。
他摆摆手,示意他放松,转而悠然的神情,俨然一副知晓公事后,要和他谈谈私事的态度:“今天手头上还有什么事?”
“没有。”时鉴以为江昱是要布置任务。
但实在是没想到,江昱拿出时鉴那份检讨,拍在桌上,前一秒还算放松的姿态,下一秒直接紧绷:“那跟我说说,上回禁闭反省,反省出什么了?”
时鉴愣了几秒,自知要反省的都在检讨书上,还要反省什么?
江昱也是给他气笑了:“我让你反省,你是反省了。但给你的十张纸,你三张写的反省,后七张写的什么东西?”
时鉴自知理亏,没说话。
江昱觉得不能再惯着他,再惯,这整个特种部队估计都要心思动摇。他索性憋了鼓气,低吼了声:“说话!”
时鉴倒也不谦虚,笔挺的军姿相对,面不改色的端正,一点笑意都未有表露:“拟写的结婚报告书面申请。”
江昱刚挑出那七页申请,一听时鉴这话,又给他“啪”的一下给拍在桌上,怒火像是一把烧得办公室都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