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拿出不用在工作上的那段录音笔,里面有祁砚录给她的一些话,还有她用自己原有的嗓音录给祁砚的话。
一段一段的播过,终于到了苏妇的声音。
只是,意外的是,苏婥以前的嗓音很清亮,是好听的那类,和现在的近似烟嗓完全不同。
耳边风声喧嚣不减,录音听到一半,苏婥淡然地收敛神色,后背靠在露天栏杆上,收起录音笔安好地放进口袋,低声说:“还记得吗?当时聿清的化学厂特大爆炸,上了好多天的新闻热点。”
季向蕊当然记得。
那场化学厂的特大爆炸的报道切入点,直到现在都是培养新人必走的一个经典案例。
苏婥却苦笑着说:“来到这座新的城市,我从没和人提过,我是当时被绑在化学厂里,和炸药面对面两天两夜的人质。”
季向蕊捏着咖啡杯的手一顿,诧异地转头看她,只听苏婥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嗓,苦笑渐渐平复,冷静说:“我是因为被喂了化学药品,嗓子才会坏。后来坏人被抓,是祁砚亲手抓的。他一手把我从爆炸厂区带出来,我们才选择离开聿清,来到溪安。”
苏婥不是想卖惨,也不是想博得季向蕊的感同身受,只是想说:“祁砚是缉毒警,所以他在接到‘溪京号’贩毒消息的当时,我们就在港口等了。但谁都没想到,后面是一出调虎离山。”
“不得不说,贾新安这一出戏导的很精彩,和当年化学厂的调虎离山手法像极。他利用‘溪京号’障眼,另外还有一条超出年限未挂名的船,才是真正运毒的船只。”
听到这里,季向蕊已然诧异。
但苏妇早有经历,现在也是见怪不怪。
“所以那天警察搜船,是我们的确反应过来,却也担心又会判断错误,最后利用最短路程,最短时效,完成单批检验的一个过程。”
“我怕你多想,所以给你发了消息,只是没想到你后来会碰到那些事。”苏婥话音渐渐低下。
她抚了抚季向蕊的手臂,只顾看着,“好在现在没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向蕊笑着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苏妇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