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着望他,视线终于适应昏暗,话依稀低声说:“还没有。”
“没有什么?”时鉴手在她的腰间流连。
季向蕊压下了些他看她的高度,话音也是压得更低:“洗澡。”
时鉴低笑了下,手上的动作幅度忽然就大了,“你还是我?”
季向蕊这下不接话了。
时鉴托住她的腰,把她一下轻松抱起。
似乎因为只剩一件单薄吊带作为间隔,他们靠的更近,上身似有若无的触碰,将彼此情绪带得更为热烈。
时鉴把季向蕊带到浴室,吊带再成不了彼此间的束缚。
她被他放在台前的浴巾上,耳边密密响起水流淌在瓷砖地上的喧声。
浴室的玻璃镜渐渐蒙上看不透彻的细雾,却仍能大致分辨拥抱相对的两人。
热水接二连三的萦绕,季向蕊意识微漾地在袅袅雾气中被时鉴抱着,被他安稳地抱住。
水流迷失视线的这一刻,她在不高不低的视线角度,逼仄的空间,分毫不得动弹。
不知是不是眼睛进了水汽,微涩得季向蕊眼眶红了,眼角被时鉴一遍遍吻过,晶莹坠现,悄无声息便虚化在热气中。
时鉴避开她受伤的掌心,知道她疼。
他一遍遍耐心存续地哄着她,压低声线,融着温柔,步步压制她的坚定,让一切变得顺其自然。
季向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