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找不着北的没头苍蝇,永远只能分寸大失地站在原地,除了干着急,就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
季向蕊真的觉得自己没用。
她从没一刻像现在这么无能为力过。
季向蕊想问他“能不能不走”。
但话滚到嘴边,她就放弃了,她知道她不能再雪上加霜,让时鉴再因为她陷入更深的两难境地。
所以季向蕊还是选择懂事,在该放手的时候选择放手。
她松开了他的袖子,站在原地,极力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低哑着嗓,和他说:“921208,我等你回来。”
时鉴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沉着声:“好。”
季向蕊望着时鉴离开的背影。
直到他一路走进军车,等着那一排军车淹没在如潮车流中,她才崩溃地从墙边跌下去,大哭出声。
彼时在军车上的时鉴。
就算是失神地望着窗外每一寸被疾驰而过的车甩在后面的风景,想着季向蕊的状态,他同样悄无声息地红了眼。
时鉴知道队里的规矩。
他既然选择走,这次回去就会面临行政看管和警告处分。
所以接下来七天的禁闭时间,时鉴都必须待在禁闭室里反省自己,除此以外,还有江昱的个别谈话。
每一项规矩都落实到底,没有放水。
日升日落,一日三餐,没有任何随身物品,就连季向蕊的那块手表,时鉴都带不进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