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安皮笑都不笑地“哦”了声。
她起先还真信了他们是纯粹的培养感情。
可直到打开行李,她才意外发现,季向蕊把她安排在傅听言的那个帐篷,美名其曰是晚上有人保护,其实早就很有良心地特地准备好了两床被子。
宋念安:“……”
她好后悔,她现在就想回老院。
另一边,季向蕊拉着时鉴沿线一路往外走。
皎洁月光明澈倾撒满池星光,清明银辉流落彼此肩头。夜下,不经意漫溢的鸟语花香,助热息都缭绕,眉目都柔和。
季向蕊坐在石墩旁边,靠在时鉴肩头,指腹反复摩挲着手腕上的那个手表,新换的表带也已经擦出了鲜明的痕迹。
是时鉴当年走前一起买的。
回来这么久,她都没来得及问他的那块去哪了。
季向蕊用手肘蹭了蹭时鉴,小幅度地像小狗似的。她抬头,侧对向他,朝他挥挥手腕,“你的那块手表是不是坏了?”
时鉴帮她把盒装冰淇淋的外包装打开,笑着否认:“训练久了很少戴,收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了。”
“没见你戴,我还以为你的坏了。”季向蕊舀了勺先喂给时鉴,等他吃了,她才悠悠吃起来,不忘说,“那你回来见我,记得戴上啊。”
“好,下次戴上。”时鉴想帮她把松扣的手表重新戴好,季向蕊却没让。
她想着这会见面完,他要准备演练,她再过十几天就要准备记者交流会。
联系都困难,更别说再见面都得等到一个月后,难舍的心思很快就在静谧环境的渲染下溢散地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