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温是在一点点地回温。
季向蕊的脾气却丝毫不见好转。
她气死了,关键这人心里还没数。
她都说手好酸,他还是不听她的。
季向蕊这么前后联结地一想,怒不可遏的那股脾气顷刻暴戾炸开,指责说:“我看透你了,狗东西。”
时鉴失笑:“我怎么了?”
季向蕊盯准他就是骂:“你就是耳朵不好,明天去医院,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耳朵,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
时鉴由她源源不断的话从胸腔爆发出来,也不反驳。
季向蕊说着说着,才发现这场独角戏唱得好累。
渐渐声势弱下,她最终偃旗息鼓,选择不搭不理地背对过去,不看他。
多秒的沉淀后,重回沉静的房间。
季向蕊没睡着,依稀感受到后背贴上的温暖,还有腰间微不可察却在慢慢收拢的力道。
季向蕊没再发脾气,而是好奇时鉴下一步会怎么做。
有如所料地,时鉴伸手将她搂回怀里,极轻地亲了下她的发心。他抱着她睡,安然渡满周身。
季向蕊那点小暴躁发泄完其实就没了。
这会,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她下意识就是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凑了凑,困意快速席卷而上。
黯淡光线下,季向蕊的呼吸终于渐转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