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仍记得季向蕊刚才进房间时的模样,长发柔软地搭在肩头,顶扣未扭,纤瘦的肩胛走线明澈。
衬衫当裙穿后,两条腿外露在含温空气里,不经意间便引人注目。
时鉴想的眸色微黯,喉结微滚后,有意压制着浮现脑海的想法。
他抬手揉着她的脑袋,把她不由分说地按进怀里,嗓间拖出的磁沉却尤在温柔哄她:“不早了,好好睡觉。”
季向蕊以为他累了,便没再多说。
她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好一会,只觉腰间被束缚得有点难受。
周旁得以呼吸的空气也由鲜活变得逼仄,时鉴的温热气息仿若铺天盖地地笼罩,她有点透不过气。
兴许是时鉴的呼吸渐变轻缓,季向蕊怕自己一个大动静就把他吵醒,干脆放平心态,一点一点地龟速向外挪着。
耳畔时刻注意着时鉴呼吸的速率变化。
季向蕊从每一刻,像现在这样战战兢兢。
但刚有两步挪出,季向蕊还没来得及施展第三步,时鉴扣在她腰间的手就有所施力。
像内勾的轻力,轻而易举将她带回了原来。
甚至没带收敛后的力道,他将她继而彻底地带进怀里。
上身严丝合缝的相贴,季向蕊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时鉴的胸膛。
这一秒,她所有的敏锐感官都被缭绕眼前的,源于时鉴的热息迫得几近失灵。
难究其因地,她再度局促到心跳骤缓后,无边加快速率,砰砰乱跳的碰壁而归,将她的紧张都逼到了嗓子眼。
季向蕊从没躺着和时鉴靠近,同床共枕的亲昵,是她没想象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