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抬手,用指腹替她把剩余的那点湿意抹去,语气少有的温和:“和我道什么歉?”
“那通短信,始终让我觉得,当年是我把你给弄丢了。”季向蕊想坚强,不想哭,但屡屡说到当年的事,都让她内疚负歉,“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时鉴如鲠在喉,闭眼的同时,想到了自己离开前的那天早上,浓云压城,风声凛冽,一如他低落不堪的情绪。
这些,他没打算和她说。
所以说出去的话也只是平淡:“知道吗?”
他顿了几秒,才说:“这么多年,我都后悔至极。”
“什么?”季向蕊没懂他意思。
时鉴话音极淡:“当时的我不懂,自以为只要满足你的要求,就能让你开心,却没想选的是最伤人的方式。”
“错的一直是我,不是你。”他揉住她的脖颈,把她带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摩挲着,认真说,“是我该对不起。”
更多的话,溢于言表的叙述,他们或许不再需要。
很多隐藏在时间背后的话,现在看来似乎寻常平平。
可当局者迷的道理却始终不会有假。
他们曾经受困五年的枷锁,看似解不开,逃不掉,生生逼得束缚难忍。
时间的沉淀却早已给了他们答案,给了他们方向。
放不下彼此的感情,经由时光的轮转,定会辗转重来。
前一次因况松开的手,这一次不可能再会有松开的机会。
季向蕊想到年中出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