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划过的难忍藏匿了太多的情绪。
落针可闻的沉静环境,他们四目对视。
太多的情愫在无声的对望里浓烈地发酵着,欲势燃起的火花不停向外迸发着,推动着,试图将他们两个人的心脏密密联结起来。
季向蕊眼睑微动,扑扇若蝶的眼睫将她的眸光半遮半掩,似乎以此就能将她迫切想要表达的情绪藏匿殆尽。
她忽地想到时鉴上次在家吃火锅问她的那句
“国外,能不能不去?”
季向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时鉴问出那样的话。
按理来说,他的做事想法,如果只是担心她,最多就只会让她多放心思,注意安全。
若不是季向蕊那天醉酒,她或许能将他的神色记得更为清晰。
尽管再照常不过,醒酒后的季向蕊,反复回想着时鉴接连和她说的话,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
那天,他还说:“如果去的那个人不是你,也未尝不可。”
——如果去的那个人不是你。
——也未尝不可。
这怎么可能会是时鉴嘴里说出的话?
季向蕊有很多次和时鉴见面时,想过问他,却偏偏不知道这种话的开场该怎么说。
没谈恋爱之前,很多情感都能有所收敛,她可以在他面前佯装云淡风轻,不表现出对他的悸动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