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程本想说不用,但他那话还没来得及说,贾新安就看了眼手表,站起身后,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去。
诊室留下许霁程一人。
正好到了中午吃饭的点。
贾新安是他这块最后一个病人。
许霁程没急着去吃饭,反是拿起那张名片看了好久,指腹擦过那十一个数字,脑海莫名跳出那晚在洗手间,时鉴和他说的话。
许霁程是喜欢季向蕊。
但他同样是有底线的。
如果季向蕊身边已经有了人,他就不可能再硬生生插一脚,强人所难。
这不地道。
于此,许霁程落手拉开脚旁的抽屉,把那张名片压到了文件最下面,利落关上抽屉。
没再多给一眼。
贾新安这边刚走出医院,手机就开始无休止地磁沉震动。
他手上拿着东西,不方便,索性想着上了车再接。
但没走两步,电话自动挂断后,手机又震动起来。
贾新安没办法,腾出右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个没显示地域的陌生号码。
他当即右眼皮跳了下,不知怎的,心中顿生一个难以言喻的荒谬想法。
贾新安没多耽误,边往停车场的方向赶,边接起电话,凑在耳边,“你好,贾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