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今天没穿军转,反是有违寻常地穿了身黑色西装,里头干净整洁的一件白色衬衫,面色充斥的倦怠像是刚从什么正式场合离开。
季向蕊记忆里只见过一次时鉴穿正装的模样,隐隐约约得看不透彻。
那次平安夜,他去接她回家穿的那次。
这么多年过去,成熟和英气在男人的眉目渲染间越发浓烈,越过来往人群,不偏不倚对上的目光,像是无形在微凉的空气里擦燃了什么。
季向蕊不知道是什么让时鉴这么疲惫,但她没耽误时间,快步跑近到他身边,也没多想,就一下抱住他的腰身。
季向蕊向来是穿平底鞋上班。
她就算垫脚,最多也只能够到时鉴的下巴。
时鉴反手就是把她搂紧。
未有料想的发展,他愣了几秒,浑身漫溢的低郁气息还是被季向蕊给他的这个拥抱驱散殆尽。
“你不开心吗?”季向蕊从他怀里退出来,仰颈看他。
季向蕊不喜欢拐弯抹角,一般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所以这会问话也是在脱口而出后,她才顿然意识到好像太过直白。
不过时鉴不介意。
他唇边扬出了一贯散漫的笑,替她拢了拢跑开的衣领,重新发泄低沉地把她抱进怀里。
他没出声,她也没再问了。
能影响到时鉴情绪的多少也就那几个原因,季向蕊没多猜,只不爽地感叹:“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时鉴低笑了声,略低的嗓音划过她耳际,最后悠悠然地融进风里,“什么意思?”
季向蕊被时鉴抱得紧,说话不太方便,干脆推推他手臂,要从他怀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