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线就算明朗,季向蕊浑然全身被笼罩的无不是时鉴入光投下的暗影,他的浓烈呼吸,他的强烈存在,都将她心房的温度烫得如落滚滚熔岩。
季向蕊感觉自己似乎快要不能呼吸,空气的稀薄渐渐带走她残存的理智。
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想要做出推拒的动作,时鉴却顺其自然地将她的手揉进发烫的掌中,扶在她脖颈间的右手稳准地搂住她。
向上的利落抱起,和他反而坐下的位置对换,季向蕊整个人都顺道地靠在他身上,浑然汲取着他带她的别样感受。
即便有反推就能逃的机会,季向蕊也再没更多思考的空间。
她全然发软地被他锢在怀里,双手在他的引导上,搭在他的肩头。
含温的指腹慢慢地融进他的发间,是素淡墙纸上未能映照出的更进一步的动作转变。
两个人仿佛又转回了喝酒那晚的座位,是由时鉴主导展开的攻势,被动一步步带进他为她铺设漩涡的是季向蕊。
如果上次,算是时鉴乘人之危,而这次,季向蕊完全有果断拒绝的机会。
如果是平时,她无论踹他,抽他,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可这次远小于安全距离的绵密亲吻,她只有方才那一点如是棉花,甚至还没落手就被时鉴截断的反推。
那这样的反应,时鉴是不是可以变相理解,她给他的回应是确定?
季向蕊虽然穿得不多,但这会被时鉴的外套拢在身前,他衣衫间煦暖的温度融在她周身,扬得她双颊连及耳根都尽是绯红。
似乎是敏锐察觉到季向蕊有些透不过气,时鉴放缓了节奏,渐渐地,一点点地撤退占据。
他们唇间的厮磨,伴随着空气的再度流通,季向蕊呼吸紊乱,连随意投落的眼神都是迷离发散的。
时鉴流连般地没离开她的唇,只是收敛地和她额头相贴,目光执着地微抬,定格在她温柔的浅眸中。
仍保持着彼此间那早就咫尺之近的极短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