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杯豆浆没有太多效用,也比那瓶冰飕飕的矿泉水来得好得多。
晚上的食堂,季向蕊没胃口吃饭,扒拉了两口饭就有违寻常地放下了筷子。
时鉴坐在她身边,见她不吃了,自然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季向蕊摆手说:“你吃你的啊,别管我。”
时鉴了解她,如果晚上吃不饱,半夜一定会嚎着要吃夜宵,无论有没有痛经,这都是不成文定律。
所以他静默几秒,放下左手还在翻看部队文件的手机,落手在季向蕊小腹上,安慰说:“再吃点。”
季向蕊难得听话,看似乖顺,想要戳破那层薄膜的思绪却飘得尽远。
因为她看到了那份培养计划彻底变动后下达的文书。
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
……
而此刻,时鉴再度覆上手掌在她的小腹上。
时隔多年的熟悉感,像是溺在深水里的一根绳索,亲手送到她手里,只要她及时抓住,似乎就能溺水的难忍中抽身离开。
季向蕊紧张地抿唇,垂落身旁的双手不知所措地毫无着落点,只好在安静的氛围里轻攥衣边。
这种环境下,仿佛只要他们两个人中间一个说一句话,就会打破这么多年沉淀纷繁地锢着他们彼此的枷锁。
兴许真的,只要一句话。
而这把得以解开枷锁的钥匙,等同于掌握彼此关系的主动权,最终还是被时鉴握在手里。
他手上是轻缓的摩挲力道,话语却是较之寻常,明晦均半中偏明的扬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