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怎么在他怀里啊!
季向蕊前二十六年就没经历过这么荒唐的事。
好好一场觉,第二天早上居然是从一个男人怀里醒来的,简直离谱。
季向蕊的大脑神经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在脑海里噼里啪啦地乱炸,将她一晚上难能生出的精力再度摧折压垮。
她想都没想,就想推开时鉴,利索起身。
但早在转身搂住季向蕊之前,时鉴就醒了,只不过头脑还有点糊涂,意识未全回笼。
这会,他扣住她挣扎的动作,由小幅度侧身转成半侧过身的相对,慢慢睁眼看向怀里面无表情甚至表情都很想打人的季向蕊身上。
“醒了?”他低笑地抬起被她脑袋枕着的右手胳膊,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旁碎发。
指尖懒散地勾至耳后,不经意便触碰到了她柔软的耳朵。
季向蕊清晰感受着耳边细微的那点小动作,面对时鉴的表情没来由地缓和。
连带减缓的,还有她面对他时自然会变急促的呼吸。
耳骨绵密的酥麻感,她难忍地一下就回想到了昨晚那个荒诞亲吻的梦,颊及耳根不受控的绯红说明了一切。
时鉴尽然纳入眼底,不言不笑,唯独盯着她的眼神和昨晚毫无二致,试图勾起极有可能被她埋没的回忆。
季向蕊被时鉴盯得如芒在背,这种情况就算是借她胆,她也没那底气说出挑衅的话。
时鉴的视线融了温度,融了初醒时分的缱绻,季向蕊自认承受不住。
所以沉默的深思熟虑后,季向蕊毅然决然地卸下外露的锋芒,“好脾气”地笑了笑,欲要和时鉴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