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向蕊一把拍开时鉴的手,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我要过去。”
这话说得还挺正经。
时鉴笑问:“要我带你过去?”
季向蕊摇头,“就这么点距离,我自己能走。”
“可我想带你过去。”时鉴的站位其实离季向蕊还有两三步。
但季向蕊转身的那一秒,左脚比右脚先拐出去,她冷不丁就被自己绊到,朝着时鉴的方向纵出去。
季向蕊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被时鉴安稳地搂在怀里,她两条胳膊晃悠悠地荡在半空,全身像是卸了骨头似的绵软。
时鉴靠近了步,抬脚踢开椅子后,把季向蕊整个人都搂进怀里。
他抬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瞧着她不清醒眨眼的小动作,淡笑着低声问:“现在我带你过去?”
季向蕊刚反应过来他那句话,人就被搂着朝洗手间的方向带。
季向蕊有个坏习惯,喝完酒就不想走路。
步子刚迈出两步,她就不走了,执拗地定立在原地,双手还攀附着时鉴的胳膊,摇头,“不要。”
“不要什么?”时鉴今晚耐心很好。
季向蕊嘟嘟囔囔地说:“我不要走。”
时鉴被她这忽然生出的孩子气逗到,和她指着洗手间的方向,好脾气说:“就在那边,还有几步。”
季向蕊偏不,抓住他手,委屈巴巴地说:“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