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员?”这消息怎么又开始乱传了?季向蕊抓了抓脸颊,否认,“假的,别信。”
“假的啊。”庄龄下一秒倏地浅浅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淡化了原先神情的紧张,继续说,“我一直以为是真的,吓死我了。”
季向蕊随声问:“真的假的,在没下通知之前,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吓到?”
“为……”庄龄喉嗓间卡了个原,不太好说,但她还是组织好语言,认真说,“我上次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裁员,我怕名单里面会有我。”
季向蕊这才明白,悠散的目光却在某一时间点的定格处收敛。
季向蕊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上的笔,把画面切到晚上的时刻,不断放大,流利抬笔,指着屏幕上的人,喊她:“庄龄。”
“嗯?”庄龄从自己滞愣的思绪里抽离,抬头。
季向蕊似笑非笑:“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即便话音放慢,庄龄也一字一字说得清晰:“做新闻的,反事都要求真务实,讲究道理。”
季向蕊很满意,勾唇笑了:“那能跟我说说,调监控那天,你和赵舒梵去干什么了吗?”
赵舒梵?
庄龄后知后觉地看向屏幕,时间显示晚上九点四十分五十二秒。
赵舒梵正弓着身,在她电脑上动手脚。
庄龄怔愣地望着大屏幕上的人,温吞措辞:“舒梵姐那天着急地接了个电话,就拉我去了银行,说家里出事,要快速处理一笔钱,她的银行卡出了问题,让我陪她一起。”
“然后呢?”季向蕊笑得不露锋芒。
庄龄据实说:“然后我帮她汇完一笔款后,她和我保证,帮她一次,她也会帮我渡过数据出错的难关。”
这听上去倒是个你来我往的好交易。